永恒执念(潜水的牛)高分小说推荐

【仙路起于灶火,逆命始于偷天!】
青云宗招徒大典上,贺凡抢了许家印的名额,却沦为火灶房杂役。
谁料烟熏火燎的厨房竟是修行宝地?
偷吃灵兽肉引动灵气入体,却被许家印告发追杀!
当张鸿宇替他扛下三十鞭时,黑锅少年终于悟透《龟纹诀》第一层——可黑启铭为何盯着他腰间玉佩狞笑?
推书试读:第1章
第1章帽儿少年燃香引仙途
白宇轩背着塞满咸鱼干的包裹站在村口时,十五只芦花母鸡正轮番啄他屁股上挂的竹编蝈蝈笼。
轩娃子到了仙门可要争气!村东王寡妇攥着沾葱油的手帕抹眼角,去年你炸了祠堂丹炉,灶王爷托梦说再看见你进厨房就掀翻整个村的地基...
少年被鸡群追得原地转圈,衣摆上还粘着今早炸焦的韭菜盒子碎屑。
他红着眼眶朝乌泱泱的乡亲们作揖:等我修成长生大道,定要给村头老槐树刻个金身!
陈景贤拎着旱烟杆从人群里踱出来,烟锅精准敲飞最后一只扑棱翅膀的母鸡。修仙讲究个缘法。他吐着烟圈指了指天,昨儿夜观星象,瞧见北斗星君蹲在茅房顶上啃烧鸡——这说明啥?
说明神仙也惦记着烟火气!
围观人群里传来憋不住的噗嗤声。
白宇轩攥紧包袱带的手微微发抖,怀里的祖传黑香突然发烫——三年前他往祠堂供桌下塞烤地瓜时,这香也这么烫过。
陈叔,我真能求来长生?
看见村尾张铁匠家新砌的猪圈没?陈景贤的烟杆在空中划出个玄妙弧度,你七岁那年说能帮母猪接生,现在那窝猪崽的曾孙都会拱白菜了。
少年眼底迸出亮光,转身迈步的架势活像要去掀了玉皇大帝的凌霄宝座。
裹着咸鱼味的山风卷起他后腰别着的铁锅,在青石板上磕出咣当一声脆响。
直到那个挂着锅碗瓢盆的背影消失在羊肠小道尽头,村口突然炸开震天响的锣鼓。
张铁匠从草垛里拽出藏了半日的红绸缎,王寡妇变戏法似的摸出两挂鞭炮,连八十岁的赵太公都举着豁牙漏风的豁口碗唱起来:白鼠狼上山咯——
此时半山腰的白宇轩正蹲在溪边给烫红的手掌泼水。
怀里的黑香突然自燃,青烟凝成个巴掌大的老头虚影,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鼻尖上。
小子,知道为啥修仙要测灵根不?虚影弹了弹烟灰,就跟挑西瓜似的,得拍着听响......
白宇轩猛地打了个喷嚏,烟影滋溜钻进他右鼻孔。
远处传来破空声,某个踩着葫芦的中年修士在半空连翻三个跟头,最后啪叽摔进溪水溅起三尺浪花。
灵溪宗李逸尘在此!落汤鸡似的修士抹了把脸上的水草,盯着少年冒烟的鼻孔瞳孔地震,这位道友...您这走火入魔的姿势挺别致啊?白宇轩揉着被李逸尘撞歪的裤腰带往山顶爬时,山脚下飘来熟悉的唢呐声。
他左脚踩到松果的瞬间,远处白鼠狼上山咯的唱词混着锣鼓声,惊飞三只正在交配的绿头鸭。
莫不是给我唱挽联呢?少年把铁锅顶在头上当盾牌,后腰拴着的咸鱼干随着攀爬动作啪啪抽打屁股。
昨夜偷吃的韭菜盒子突然在胃里翻腾——他想起上月帮赵太公腌酸菜时,老人家确实说过鼠狼子就该往山里送。
灌木丛突然窜出团灰影。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白宇轩抡起铁锅的手比脑子快半分,咸鱼干在空中划出油亮亮的抛物线。
待看清是只叼着松子的松鼠后,他默默捡回沾满草屑的咸鱼,就着冷汗咽下嘴里那声没喊完的救命。
山巅的歪脖子松树比陈景贤的罗锅背还佝偻。
白宇轩摸出祖传黑香时,怀里的《灵溪宗入门指南》突然着火——这册子还是他用三只叫花鸡跟货郎换的,此刻封皮上长生秘诀四个烫金大字正滋滋冒油花。
祖宗在上,孙儿真不是故意烧祠堂的。少年哆哆嗦嗦用火折子点香,忽觉裤裆发凉。
低头发现三只野猴正蹲在下方五米处的岩石上,仰着头对他磨牙。
第一缕青烟窜起的刹那,乌云像被人踹了屁股的老母猪般滚涌而来。
炸雷劈中铁锅时爆出的火星子,恰好点燃了白宇轩左鬓那绺总梳不上去的碎发。
他手忙脚乱拍打火苗的当口,黑香灰烬簌簌落进后颈衣领,烫得他边跳大神边唱起自创的驱邪咒:天灵灵地灵灵,灶王爷快显灵!
闪电在云层里扭成麻花样,暴雨浇得咸鱼干在包袱里直扑腾。
白宇轩龇牙咧嘴攥着将灭未灭的香头,恍惚看见自己七岁时炸飞的丹炉盖——那铜盖旋转着嵌进祠堂匾额的英姿,跟此刻天上打转的雷云漩涡倒有八分相似。
王寡妇说要给我纳鞋底当饯别礼,结果塞来两挂哑炮......少年被雷声震得咬到舌头,血腥味混着咸鱼腥气直冲天灵盖。
他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陈景贤烟锅里飘出的青烟也是这般拧巴的形状。
当最后半寸香灰跌入泥水,云层里传来放屁似的闷响。
白宇轩瘫坐在湿漉漉的《长生秘诀》封皮上,发现铁锅被雷劈出个笑脸图案。
他伸手去摸锅底焦痕的瞬间,山脚下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惊起满山乌鸦集体窜稀。
暴雨骤停时,那根烧剩的香屁股突然蹦起来,精准扎进他刚被雷劈卷的靴子底。
白宇轩盯着云缝里漏下的夕阳,总觉得那抹金红色像极了王寡妇腌坏了的辣白菜。
李逸尘拎着湿漉漉的葫芦从泥坑里爬起来时,正对上白宇轩杵在胸口的咸鱼干。
少年裤腿还在冒烟,头顶铁锅被雷劈成个咧嘴大笑的表情包。
三年!
整整三年!修士甩着发髻上的泥浆子,指尖戳向少年抖成筛糠的膝盖,哪个缺心眼的教你用幽冥香冒充祭祖香?
山脚下张老汉的坟头草都吓得改种仙人掌了!
白宇轩后脖颈的黑香灰突然发烫,烫得他原地蹦起三尺高:这香真是祖传的!
去年中元节我还用它熏腊肉......话音未落,包袱里窜出只灰毛耗子,叼着半截咸鱼干从他裆下哧溜钻过。
李逸尘的拂尘卷着旋风扫来,却在触及少年衣角的瞬间蔫成炸毛鸡。
他盯着铁锅上那个闪电劈出的笑脸,忽然露出看见灶王爷跳脱衣舞的表情:你小子给灶君祠塞过多少烤地瓜?
也就七八回......白宇轩突然捂住嘴,怀里的《长生秘诀》残页哗啦啦翻动,露出夹层里焦黄的烤土豆配方,好吧去年寒食节是炸过祠堂房梁......可陈叔说灶王爷就好这口烟火气!
云层里传来闷雷般的饱嗝声。
李逸尘抽搐着嘴角掐算,突然被少年包袱里滚出的松子砸中鼻梁。
他捏着那颗沾满咸鱼味的松子,眼神活像生吞了只刺猬:你拿幽冥香当蚊香用了三年?
驱蚊效果可好了!白宇轩忽然来了精神,前年王寡妇家闹鼠......他的声音在李逸尘逐渐发绿的脸色中弱下去,最后变成蚊子哼哼:还帮村口土地庙除过蟑螂......
修士的道袍无风自动,惊飞三只来捡松子的松鼠。
当他的掌心雷劈到第八个弯时,白宇轩怀里突然掉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三根黢黑的烤玉米,还贴心系着孝敬灶君的红绸带。
其实我每回都给他老人家上供了双份......少年鼻尖沾着玉米灰,眼神飘向云端某处,长生什么的我不贪心,就想学会控制火候......上次把丹炉盖崩到村长家房顶实属意外......
李逸尘的拂尘突然开始表演原地劈叉。
他瞪着少年腰间那串五颜六色的辟邪符——仔细看竟是用灶糖和糯米纸糊的,最底下还坠着个迷你铜锅盖挂饰。
暴雨过后的山风卷起咸鱼香气,在修士打结的眉毛间绕了个八字。
当第十八只山雀衔走白宇轩头顶的锅盖时,李逸尘突然拽过少年衣领猛嗅:你小子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就被窜天猴似的喷嚏打断。
白宇轩慌忙去掏手帕,却扯出半张焦黑的韭菜盒子。
修士挂着两管清涕的脸逐渐扭曲成八卦阵图,突然甩出捆仙索把他裹成粽子:灵溪宗后厨正缺个烧火童子!
仙长三思啊!少年扑腾着滚进泥坑,咸鱼干啪地贴上李逸尘后脑勺,我上周才烧秃了王寡妇的刘海......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成两串糖葫芦时,李逸尘的葫芦正在云层里画痔疮膏广告同款波浪线。
白宇轩死死抱住修士大腿,怀里的铁锅与葫芦碰撞出类似磨牙的怪响。
他们身后,那根插在靴底的香屁股突然迸出火星,在暮色中拖出彗星似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