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怪公寓里装瞎(喃喃自语哦)高分小说推荐

盲人房东柯明接受角膜移植手术,重获光明后回到自家公寓,却发现五位女性租客全是非人怪物——每次柯明假装看不见她们的破绽,都是在否认她们真实的生存方式,在未来的日子里,柯明最终会做出什么抉择,同时又面临怎么样的危机,敬请期待
本书又名:
《关于我复明后发现租客都想吃我这件事》
《在妖怪公寓装瞎的日子》
《人类观察计划》
推书试读:第1章
角膜移植手术后的第七天,柯明第一次看见了光。
白色的手术灯刺入瞳孔,像一把烧红的刀片撬开他封闭十年的黑暗。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但已经足够——他能看见医生口罩边缘的线头,护士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甚至窗外那株樱花树投在窗帘上的影子,每一片花瓣的轮廓都锋利得让他眼眶发痛。
就是这种蛮不讲理的疼痛让柯明第一次有了一种活在世界上的真实感,模糊的泪水打湿了整个脸庞,让他的心情激动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谢,谢谢,真的谢谢你,医生。”
“恢复得不错。”医生拆下最后一段绷带,“但记住,视力适应需要时间。”
柯明接过墨镜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镜片上残留的指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左手拇指螺纹呈逆时针旋转,这是他失明后才知道的身体细节,现在终于亲眼证实。
走廊的应急灯在镜片过滤下变成血红色。轮椅碾过地砖的纹路,每一道裂缝里都藏着陈年的污垢。十年前那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他的父母,还有他凝视这个世界的权利。
而现在,世界正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重新闯入他的视野。
护工小张帮他叫了出租车。车门关上前,谁都没有留意到的医院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近期流浪汉失踪案增至六起,遗体均发现动物齿痕...”
柯明的父母去世后,在这个世界上给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公寓和一笔不小的赔偿款,如果说的万幸的,那就是没有发生小说剧情里狗血的亲戚侵吞赔偿款或者像闻到血液凑上来抢食的食人鱼一样的监护人们。
柯明的姑姑承担起了照料柯明的担子,但到了他20岁这一年,姑姑姑父一家也即将定居国外,柯明只能回到父母留下的公寓里成为了一名包租公,但运气女神仿佛一向十分照顾他,让他有了一批稳定且照顾他的租客们。
又在近一个月里,收到了姑夫的新消息,一次成功概率极大的手术,医生的技术成功的帮助柯明恢复了视力。
现在坐在出租车赶回自己公寓的柯明,不经感叹到:作为一个盲了二十多年的盲人,现在能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即使有些模糊,人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自己感恩了。
正想象着之后告知租客们自己恢复视力这个好消息的场景时,出租车到了公寓楼下,柯明手握着盲杖,刺眼的阳光透过墨镜,看见了闪烁着反光的公寓名牌:——“馨雅公寓”
馨雅公寓比想象中的更破败,虽然是自己居住了超过3年的场所,能看见之后依然是这么的陌生。
墙皮剥落成鱼鳞状,门廊的茉莉花环却新鲜得诡异。
柯明的手指刚触到铁门把手,一阵刺痛传来——借着夕阳,他看见金属表面布满细密的刮痕,像是被某种利器反复抓挠。在锈迹的沟壑里,嵌着几根银白色的毛发,根部还带着暗红的皮屑。
“柯先生?”
白梅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
柯明迅速调整墨镜,摆出盲人特有的茫然表情,心里想着在和所有租客公布好消息之前,暂且先保密一段时间吧。
木质楼梯传来“嗒嗒”的轻响,不是高跟鞋的脆响,而是某种肉垫与木材的摩擦。
她出现在楼梯转角时,柯明屏住了呼吸。
他下意识抬头,视线穿过铁门锈蚀的花纹,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白梅的模样。
她站在楼梯拐角处,逆着午后微醺的光,整个人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银灰色的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木簪尾端坠着小小的玉铃铛,随着她下楼的步伐轻轻摇晃,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柯明的呼吸微微一滞。
二十年黑暗里,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位总爱给他送茉莉茶的语文老师该是什么样子——或许是温婉的,像旧式学堂里的女先生,说话轻声细语,手指带着墨香。
但眼前的女人比他想象中更……矛盾。
她的眉眼确实温柔,柳叶眉下是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琥珀色的瞳孔在光线下泛着猫科动物特有的金绿色泽。可当她对上柯明视线时,那双眼忽然眯了眯,眼角浮现几道极细的纹路——不像皱纹,倒像是某种生物在强光下本能地调整瞳孔。
柯先生?白梅停在最后一级台阶,藏青色旗袍的下摆纹丝不动。
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柔润,带着教书人特有的清晰咬字。但此刻柯明能看见她唇瓣开合间一闪而过的犬齿,能闻到她身上茉莉头油下掩着的腥臊味——像野猫蹲踞多年的老宅,温暖皮毛与陈旧血气交织的气息。
但者都不足以让柯明在愣在原地,让他一动不动的是她的影子——
阳光从她身后漫过来,将她的轮廓拓印在斑驳的墙面上。那影子肩部隆起不自然的弧度,尾椎处延伸出三条细长的阴影,正随着她呼吸的频率轻轻摆动。
您的气色好多了。没察觉到柯明的愣神,她微笑着伸手来扶,掌心温度高得异常。柯明盯着她修剪圆润的指甲,突然发现木质扶手上布满细密的划痕——正是她此刻指尖轻叩的位置。
影子一闪而过,似乎是只是柯明刚恢复视力之后的一种错觉。
“医院说可以出院了。”柯明假装摸索扶手。
白梅的手搭上他手肘时,他咬紧了牙关。她的掌心布满颗粒状的茧子,体温高得异常。更可怕的是她身上的气味——茉莉头油掩盖下的腥臊味,像是野猫栖居多年的旧纸箱。
“正好赶上茉莉花期呢。”白梅指引柯明上楼,指甲不经意划过他腕部静脉。那些看似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木扶手上留下发丝般的刮痕。
柯明的房间在三楼尽头。就在路过公共浴室时,门缝溢出的水汽带着铁锈味。白梅突然加快脚步,旗袍后摆掀起一角——有什么灰白相间的东西一闪而过。
“您需要休息。”她将他按在客厅藤椅上,力道轻柔却不容抗拒。藤条在她指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柯明立刻摘掉墨镜。
这间他生活了十年的客厅,此刻陌生得可怕:墙纸上四道平行的抓痕从天花板延伸到踢脚线;茶几腿上有深深的齿痕;天花板角落结着巨大的蛛网,中央缠着几簇带血的毛发。
陶瓷碰撞声传来,他急忙戴回墨镜,现在已经很显眼了,即使他柯明再愚蠢也得察觉到不对劲了,至少在他丧失视力前的童年时期,他也从未觉得有人的影子是应该会出现尾巴的。
陶瓷碰撞声停止,白梅端着茶盘出现
“安神茶给您,对了,还有一件事哦柯先生”她推来茶杯。琥珀色液体里沉着半透明的薄片,在茉莉花瓣下若隐若现。
白梅突然倾身:“您能看见这朵茉莉有几片花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