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求中兴我扶夫人上马问鼎天下(鼎鼎当当)高分小说推荐

周灭商后,不知谁穿越了,说服周武王,没烧毁朝歌宫殿……
想讨封茅,要上京去朝歌。
鬼方禾族首领禾伯权带其子子策上京,归来遇伏,死于归途,为了保命,子策把封茅埋到王河岸边,打算时机成熟之后,再取出来,不料,要拿出来的时候,埋下封茅的地方却发了一棵桃树,挂了一树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策家道中落,颛氏悔婚,却遇到了来自朝歌的她,那一天,她就站在桃树下,人面桃花相映红……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为了娶她回家,子策再此踏上上京之路,求取不得,他只能暗暗发誓,要把各路诸侯,王公侯伯踩于脚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犬戎入京,君失其鹿,天下谁主?子策没忍住,扶了夫人一把,待千里追亡逐北,天下安定,犬戎授首,思及各路诸侯各怀鬼胎,子策成立诸侯唱诗班,给瑟瑟发抖的诸侯们说,今天女帝生辰,你们一起唱桃夭吧。
推书试读:第1章
上京之路从来不是一条坦途。
天子乃万方共主,予谁茅土,谁的方国从此名正言顺,能在诸侯中占有一席之地,天子亲近谁,谁就能得到王室的庇佑和气运,天子尊崇谁,信任谁,谁就可以制霸一路诸侯……然而,于沿途诸侯而言,缘何要将这等机会亲手让人呢?
你要见天子,你不得问我答应不答应?
你不得拿出些财货,收买我呢?
你能不能许诺你去了朝歌,替我见一见人,办我想要你办的事情?
据说天子曾下诏,天下诸侯谁也不能阻挡朝贡之路,但问题是,各路伯侯管不过来。
天高天子远,山险水长老林密麻,谁来巡视?
出了事,埋骨于异国他乡,消息是能传回方国,还是能传到朝歌呢?
就算能传到,谁的方国周围没有蛮夷呢?
鬼方风姓禾氏为了此次上京,准备了足足十年。
伯权少年时,就建议自己的大伯非子去朝歌。禾氏虽为殷商之后,然而殷商已逝,玄鸟家族的先人们在地穴里,骨头都已经酥了,既然禾氏已臣服于周,随周天子伐鬼方,留在鬼方镇守,就应该上京朝贡,谋求封茅,德泽苗裔。
否则,倘若哪一天兵败族灭,谁来恢复我禾氏的社稷呢?
非子却畏惧上京的艰辛,更怕雍侯觉得他们僭越。
非子首领辛苦巴结雍侯,希望通过雍侯上奏,从而得到封茅,为此舍方国,举家迁入镐京,其结果,共和时代到来,雍侯借厉王被逐,起兵反叛朝歌,驱除王臣王师。
非子不得不与雍侯决裂,最终被雍侯车裂于镐,之后,风雨飘摇的禾氏在伯权的带领下反抗雍侯,和雍侯支持的几路诸侯,在鬼方和同官相互征伐了近5年。
禾人是玄鸟之后,在蛮荒的鬼方北地,本有军事和谋略上的优势,遇到的威胁越大,反抗越烈,是越战越强。
伯权划六乡,理城廓,灭鬼方多支翟人,吸纳野人和北戎,兵拒同官诸侯,俨然成了地方霸主。
王师平定雍侯叛乱,却忌惮伯权的坐大,在镐找到非子的遗孤子邑,派兵北上……
若要如此,也算是求来了封茅。
伯权无奈,只好委屈求全。
却不料,子邑和王师被白翟埋伏,死于路途,成了无头案。
人都说是伯权为之,封茅一事又不了了之。
伯权只好自谋上京。
途经同官已是不可能了,他与同官各路诸侯,因为战争结怨太深,早已势同水火。
即便打通同官,前往锆,新的雍侯也会认是他争权,伏击过子邑和王师。
此路不通,反而徒添风险。
玄鸟之后擅长经商,伯权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布局。
首先他和猗国颛氏商人结亲,为长子求来颛氏爱女,而后又通过颛氏交结与雍侯不对付的服远伯,再通过服远伯背后的周公,纠正雍侯上奏他不臣的舆论,完成了政治上的立场,而后过王河,和大戎通商交好,准备走这条路上京……
三、五年时间的耕耘,禾人终于走通大戎。
越过大戎,他又抓住晋国国内不合,紧缺舆马和甲具的现状,打通晋国权贵,具备了前往朝歌的条件。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先后派遣几支商队前往朝歌试探,确定没有问题,这才选取深秋时节,前往朝歌。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节,一是能趁秋收之后,仓廪富裕,可以作出筹备,二来,秋收之后,天气又未转冷,大戎无灾,晋人不缺吃用,降低出行的风险。
风萧萧,前途苍茫,伯权带上人,以商队为掩护,带上年幼的长子策,踏上上京之路。
抵达王河岸边,秋水湍急。
鬼方健儿和当地野人扎上羊皮筏,跳进去,就跳上了漩涡,在水中打转起伏,人都这样,何况一行的车马贡品呢?
大祭司咿咿呀呀,带着人疯狂起舞。
一笸箩一笸箩的贡品倾倒而下。
河神你保佑我们吧。
保佑我们禾人出行平安,保佑我们英勇如战神般的首领伯瑜,让他征途平安……
呃,哦,哦?!
年幼的禾策在岸上着急,尤其是看到贡品不要钱一样倾倒,他大喊大叫,嗓子都哑了,真心疼呀,从鬼方出发,热乎的小米饭,他都不敢吃饱,吃多了,弟弟们就挨饿……父亲上京,在王河边上,为了过王河,不要命地祭祀。
大概是诚意感动了上苍。
最终,两张羊皮筏在水中远去,驯服它们的健儿拱背抓绳,就像是跳上了神龟,驱水拨雾,驰向对岸,能到河对岸,就可以牵出缆绳,过河就简单多了。
祭祀完,仲榆从一旁赶来,几位股肱聚在一起,望着浊浪滔天的王河,计较留守和上京会遇到的问题。
族老斑佝偻着身躯,作为智囊,轻声说:“公子权。你要一路小心呀,到了京城,你直接去见召公,我感觉周公权势不如他,你给他说,我禾族可以为他挡戎。”
禾策缩在父亲身后,似懂不懂地说:“不是天子最大吗?”
斑笑笑,探出手,想去摸他的脑袋,被他躲过了,这就说:“是呀,是呀,但前提是,周召二公能归政……”
禾策说:“我听说翟人中有大王,为什么被我们屡次打败的翟人都有王,我们不能自己称王,父亲的公子权都是自封的,自称大王,也不是什么问题呀。”
斑说:“这几年,你父亲让族人经商,换回来很多王室散落在姜戎的典籍,你读一读,等你明白了礼,你就知道我们黄帝的子孙们为何强大,礼不可废,天子不可轻,庶人尊其王,才能共逐蛮夷,你要弄不明白,会给我们禾人招来横祸的。”
禾策回应道:“我不信。”
伯权懒得理他,怒斥说:“滚一旁,刺剑一百次。你这稚子,再胡言乱语,我们拿什么求封茅?”
禾策还想大声反驳,但他没敢,心里却是在想,为什么不把祭祀倾倒的贡品留下来,为什么不把献给天子的贡品留下来,多养人丁,练甲兵,不更好吗?
留下仲榆等人,伯权带人度过王河。
车和马,多数留在了对岸,为了运送贡品,多数人是下裳湿透,徒步前行。
伯权把禾策放到一匹马上,但马的背骨跟屁股亲密接触,滋味同样不好受。
没多久,禾策就翻下马匹,手握缰绳,跟大家一起徒步了。
过了王河,穿过大戎人的部落,相互交换,补充了食物和水,还购了几辆车,大家继续上路。
沿着河流,翻越高山,又不知走了多久,才到晋国。
斑躺在一辆平板车上,由禾策陪伴。他花白头发缭绕面部,脸被风吹得蜡黄,时不时呻吟两声,被策照顾上,他挺意外:“我们的子策真了不起,反倒是我这个老奴隶,已经要散架了,不知能不能活到朝歌,能见到你父亲求得封茅,我也死而无憾了,你要守住呀。”
禾策说:“斑祖你要是因为求取封茅,死在路上,才是我们禾人最大的损失,得不偿失。”
斑笑笑。
他对策很满意。
这孩子的心智成长得早,伯权虽然严厉,却不吝培养,多数人家的孩子,像禾策的年龄懂得什么呢?
过了晋,又到王河的边上。
虽然天气渐冷,但风反而柔和了,路途也没那么艰险了,斑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精神了许多,时不时也会徒步行走。
斑提醒他们说:“我们是玄鸟家族的后裔,到了朝歌,先祖不可不拜。”
禾策叹气。
这老头,记得我们是玄鸟家族的后裔,怎么不知道,周天子是从我们玄鸟家族拿走的天下呢?
先祖恶来战死。
先王殷寿防火自尽。
接近朝歌,先到殷墟,人马走到这儿,天地红云晚烧,入目苍黄浑然一片。
建筑基址多为土台式,形状有长形、方形、凸形、凹形、曲尺形、圆墩形,依稀可再现商王都的宫室宗庙建筑群体。
昔日鼎盛一时的商王朝,已消逝于历史的尘埃数百年。据说当年纣王兴师动众,集各地名匠,聚各方之财力,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建造了这所宫殿,宫廷楼榭异于旧制,建筑斗拱飞檐,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甚至影响了成周的建筑。
之后纣王兵败,放了一把火,本应焚于大火的宫殿,却又被神仙保住了。
据说当时异光普照,一飞行之物似碗碟,似粮锥,从撕裂的黑洞飞来……
将士一时惊惧,马嘶车乱,独周天子武王握剑而前,言孤为天命之人,苍天之子,奈何惧之。
青烟散尽。
一重伤神仙,天间外来,他爬出飞行之碟,给武王说:“今周已代商,殷商之运已败,此宫室穷天下之力共建,前无古人,开创后世先河,一把火烧了不详,若武王能令之存于后世,则德泽千秋,必能延长国祚,功业不止800余年。”
武王得神人之言,立刻安排麾下将士救火。
待大火熄灭,他扶剑入殿登台,立于鹿台高阁,举目眺望,视线中井田阡陌延绵不断,士人居所鳞次栉比、连墙接栋,殷商王气虽败,青黑之气承天接地。
细想之后,他决定不毁朝歌,不烧露台,迁都朝歌,继承殷商气运,以为大京,给天下各路诸侯言,我等俱是风姓,殷、姬各为氏族,却是同姓苗裔,黄帝之后,殷商气数已尽,成周代之,是为华夏共主。
于是天下大定,并国殷商而殷人不反,四海宾服。
那神仙伤重,休息于殷商之大殿,是夜生机断绝,故而又有人传,此神人为殷商之神。
然而一、二百年过去,天地消磨,星宿斗转,龙蛇起灭,无物不朽,这片殷商之殿,终是木骨泥墙,历经几代周君,不能承载天子威严,周室寻址别建,朝歌城池东移,而当初的商周共用过的宫廷,渐渐腐朽倾颓,荒芜下去……
一行人马停驻于宫塬之下。
随着禾伯权叩首跪拜,纷纷伏于宫前。
百数年后,玄鸟的子孙们回来了。
虽居北方边陲蛮夷戎狄之所,心不忘华夏,千里迢迢求我封茅,但愿先人保佑,护我禾人,护我社稷。
禾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人群中最高的那一位,他比一比,比父亲高,呵呵……
禾伯权伸手去拉他,他赶紧跑开。
我才不跪下呢,我看到宫墙上有人。
他伸出手大喊:“啀。宫墙上的人,我是玄鸟之后,禾氏子孙策,你是什么人呀。”
宫墙上探出一个幼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