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姐风华无双(陌影Y君)高分小说推荐

褚时瑾半生戎马,剑戟染了雪霜,这满心赤诚皆付给了北洹的这位帝王,直到她知道了那血淋淋的真相,才发觉自己拼死捍卫的帝王竟然也是她褚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前世她忠心错付,一腔热血尽成了悲凉。然而,命运的齿轮开始回转:
褚时瑾一朝重生归来,提前知晓前世之仇,既然那皇室对她褚家屠刀已起,那她褚时瑾便做那搅动风云的‘反贼’,誓要将这腐朽的王朝给彻底掀翻了!
只是她卷土重来的路上,那无端冒出来的男人,却不声不响地踏进了她的复仇棋局……
推书试读:第1章
元和五年,云城外杀声震天,那硝烟滚滚,犹如那森然的修罗场。
褚时瑾身着红色战甲那脸上染上了尘土的颜色更是沾着几缕血丝,此刻却顾不上周围的混战,眼眸中满是错愕与惊惶,声音嘶哑带着几分颤抖问身边的副将:“她……她怎么会在南荣?这究竟是为何?”
褚时瑾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更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四年未见,那分明就是她的亲妹妹褚思璇她不会不认识的,可她为什么出现在敌国阵营里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妹妹不得不投身敌国?这其中的隐情,犹如那层层黑云,压得褚时瑾心头喘不过气来。
褚思璇眼中波光涌动也是满脸的诧异与慌张,嘴唇有些微微颤抖着:“长姐?你、你不是应在驻守在抚州么?为什么会到此处?北疆抚州才是褚家旧部的根基所在,云城地处南疆,与抚州相隔甚远,气候迥异,怎会派你前来……”
褚思璇话还没有说完,脑子里面一道灵光闪过,猜测到了那位的想法,继而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喃喃自语:“肯定是那狗皇帝的奸计!长姐此番前来援救南疆本就长途奔袭而兵将们更是水土不服若葬身于云城,正好借机将抚州兵权收服,若重伤未死他也已经将抚州边疆驻军将领尽数替换,就因为抚州城的将士只听褚家人……”
“阿璇,你、你这是为何要……”褚时瑾有些艰难的开口询问,只是那声音嘶哑干涩。
“长姐!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这些年你一直戍守在抚州,殚精竭虑……长姐,云城绝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咱们褚家的根在抚州啊!那狗皇帝韩承烨为何要将你调来南疆其用心……”褚思璇眼眶泛红,有些急切地试图让褚时瑾明白韩承烨的险恶心思。
“阿璇,长姐自然是信你。但你得跟我回去,咱们回抚州。”褚时瑾向前一步,伸手想拉住她。
“长姐,阿璇不愿!”褚思璇猛地退后,神情决绝,“当年褚家之事那韩承烨也参与其中,阿璇又岂会为仇人所用效忠于他!再说,他明知云城此次战役蹊跷,却调抚州戍守军来云城增援本就意在收拢我褚家军……”
“不可能,当年不是前太子……”褚时瑾身形晃了晃,心里面都是这些年为韩承烨鞍前马后的画面只道是在忠君报国,却不曾怀疑过他即便是此次前来增援云城的调令让她麾下心声埋怨。
褚时瑾虽身处战场但她此刻听不到那些厮杀的喧嚣,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心里只剩妹妹她方才说的话,可一想到这些年忠心错付为仇敌效力,就觉得五内俱焚、满心悲戚。
“杀——褚将军通敌叛国,格杀勿论!”
“长姐,让开!”
褚思璇嘶吼着试图扑上前来推开她长姐以身相替,可恨自己身旁亲卫如铜墙铁壁死死将她拦住。褚思璇只能眼睁睁她那看着毫无防备的长姐,被利箭直直刺入胸口。
“噗——”
一声闷响,箭矢没入皮肉后的剧痛让尚在混沌中的褚时瑾清醒过来同时她身躯也在缓缓倒下。褚思璇终于拨开了身边的亲卫他们然后疯了般冲过来,死命的将人抱在怀里试图带走她长姐。
“阿璇……你说韩承烨也是谋害我褚家众男儿的凶手中的一个,长姐信,只是……长姐如今怕是报不了仇了,不甘心呐……无颜面对褚家先辈与兄弟他们……”褚时瑾气若游丝,更是伸手抚了抚自家妹妹的脸。
“长姐,阿璇带你走!”
褚思璇泪如雨下,分别四年才刚刚与长姐重逢,却转瞬间就成这般惨烈模样。即便满心懊悔也换不回她的长姐,若不是自己这时后向长姐道出实情,兴许长姐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阿璇,长姐不行了……你,还有其他姐妹她们就……”
褚时瑾声音渐弱,眼皮缓缓合上再也没睁开过。
夕阳下,云城城墙外尸横遍野犹如人间炼狱,褚思璇紧拥着长姐褚时瑾渐冷的身躯,失魂落魄地僵坐在地。而她们后方不远处,一男子静静伫立着,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相拥的二人,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长姐,可是醒过来了?”那有些软糯焦急的声音,隔着层纱传入正在床上睡着的人儿的耳中。
“还没呢,不过估摸着也快了……”另一道略显清冷声音轻声应和。
褚时瑾眉心紧蹙着觉有些聒噪,暗想:这是地府么?怎么还会听到的声音……不对!
床上的褚时瑾猛地睁开双眼望去,只见床幔色泽陌生又熟悉,这、这竟是自己昔日在家时的闺房!
“长姐!”褚思瑶率先察觉褚时瑾醒来,脸上随即绽出了明艳笑意。
“思、思瑶?”褚时瑾呢喃着出声,生怕此刻置身于梦境当中,心神还处于恍惚之中。
“长姐,是我呢!往后可不许再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了。”褚思瑶嗔怪着的语气但眼中则满是关切。
褚时瑾仿若未闻,但心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难道是梦?若是梦,唯愿自己永不苏醒……思瑶啊,前世因自己的抉择,要说最亏欠的人便是她了。
“长姐,你看二姐。”倚靠着床头褚思彤有些娇俏地撒娇,“二姐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过长姐,入冬天寒,你刚病了一场,可得好生将养着才是。”
褚思瑶与褚思彤对视一眼,都敏锐察觉出长姐今日有些异样。往日她们那爽朗利落的长姐怎么会这样安静沉默起来?
“长姐,你这是怎么了?”褚思瑶轻声试探,生怕惊扰了长姐。
褚时瑾这一刻欢喜、惊诧、狐疑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可谓是五味杂陈。以往听麾下将士讲过鬼怪重生那等奇闻异事都以为是写话本子的人的奇思妙想,难不成世间真的有这等奇事,自己竟然还撞了这样的奇遇?明明记得那穿心一箭,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思瑶,思彤,如今是何年份啊?”褚时瑾强行压制着心绪但她的声音却是在微微发颤。
“啊?承天二十二年啊,长姐你不会是病傻了吧。”褚思瑶眨了眨眼,心里面有些担心。
褚时瑾的心一颤,眼眶瞬间湿润——承天二十二年!竟然是八年前!这是重新回到了八年前!!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年,褚家男丁尽数折损在北疆抚州城外,无一人生还;满门女眷仅祖母与她们姐妹几人侥幸存活,母亲、婶婶们却因父亲褚朗华“对战局布置不当,致太子韩承珏身陷囹圄”的罪名,被充作官奴到军中伺候但她们唯恐受辱于是纷纷自戕于狱中。幸得祖母是皇帝函证昊表姑又承蒙太后庇佑加上先皇赐予的令牌才保她们姐妹不受蒙难但没法保住母亲婶婶们,但那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思瑶,父亲与二叔、三叔、四叔可有书信寄回家中?”
褚时瑾极力平复当下的心绪,佯装着镇定。前世事发突然,父亲几人身边文书文牒莫名全失无人,故而知晓太子韩承珏擅自修改军令之事,后来自己为求立身,又承蒙四殿下韩承烨求情,投身其麾下,一心为他争那帝位……
“书信啊,这个月还没收到呢。两个月前来过信,想必很快便能班师回朝了。长姐,你问这作什么?家里书信向来由驿站一并带回……”褚思瑶耐心解释着。
“我有些病糊涂了,有些记不清。”褚时瑾勉强弯了弯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就是,长姐你只管安心在家养病。二姐,咱别扰了长姐休息,咱们先回去吧。”褚思彤懂事地拉着褚思瑶,退出房门。
待二人身影消失,褚时瑾立即起身疾步走到铜镜前。只见那镜中人眉眼青涩,正是她八年前的模样。记忆回笼,这年入冬自己染病,卧床足有一个半月之久,病愈后不久便是他们褚家噩梦开端……她如今重生归来,命运之轮既已扭转,那家仇一定要亲手讨回!
“观书,我睡了几日了?”褚时瑾站在铜镜前有些虚弱地开口,久病初醒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目光急切地望向身旁侍奉的婢女。
“大姑娘,您已经躺了三日,今日才起得来身,怎么起来照镜子,怎么二姑娘她们也不管管您。”观书连忙上前扶着她到床上躺下,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掖好了被角,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褚时瑾闻言,心底“咯噔”一下,暗自盘算起来:睡了三日,这样一来,那件危及褚家的事也就是在一个多月后了。京城到抚州城路途遥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二十多日,时间如此紧迫,自己如何做才能将消息传到抚州那边,她当真来不及了吗?不,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拼上一拼!此刻,褚时瑾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周身全是寒意。
“寒鹰,你出来。”褚时瑾敛了敛神色,高声唤道。她的声音虽透着病后的无力,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姑娘!”寒鹰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谨候着吩咐。寒鹰是褚时瑾麾下得力暗卫,多年来随她历经生死,忠心耿耿,办事利落。
褚时瑾眼睛盯着寒鹰的眸子,一字一顿郑重叮嘱:“你带人去抚州城,此行艰险,无论发生什么意外,若有任何一丝可能,务必先将我褚家人救下!抚州城那些叔伯兄弟,都是褚家血脉、至亲之人,绝对不容有失!如果……如果他们已经深陷险境、无力回天,那你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将抚州城的文书身上所带的文牒完整拿回来,一份都不容许遗漏!”说到最后,褚时瑾眼睛泛红,指节泛白,但眼中却满是坚毅与沉痛。
“是!”寒鹰领命,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干脆。尽管他此刻有多么的疑惑,同时也实在是想不通大姑娘为何突然下这样的指令——将军他们分明好好地驻守在抚州城。可多年的默契与忠诚让他深知,若不是那关乎褚家生死存亡的要紧事,大姑娘绝对不会如此郑重其事地托付。这种架势势必是这次的事态严重到超乎自己的想象,寒鹰暗暗咬牙,决意一定要完成大姑娘的指令,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这样不负大姑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