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血案(芈饼)高分小说推荐

都市村庄惊现杀人碎尸血案!风华正茂的年纪,被刻意损毁的面部五官,凶手究竟与她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无辜打工妹出于好奇,多看了一眼电线杆子上悬赏通告上的照片就被被冤魂缠身,不死不休。末法时代,道门式微,且看法宝符咒样样不灵的老道最后如何侥幸驱魔救人!
推书试读:第1章
阿杰是一所广告公司里的小职员。初到省会,蜗居在都市村庄里一个不满20平方的出租屋内,和大多数打工仔一样,过着通勤靠走,爱情靠手的普通生活。
这天他下了班,已经是晚上七点来钟了。霜降过后,太阳下山格外的早。没有路灯的都市村庄里逼仄的楼间距,半空中蛛网般缠绕的电线网更是显得幽暗,压抑。在路过一个电线杆子时他无意间看到上面贴着一份悬赏通告。大致内容是近日在该路段周围发现大量女性尸块组织,年龄在25-30岁之间,并附有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对尸体的显著特征还做了特写,例如脖子后面的痦子啊,右手手腕内侧一处蓝色,梅花状五个点的刺身等,为警方提供线索者奖励人民币两万元。最后是两位警官的联系电话。
阿杰看到也只是撇撇嘴,心中暗想:“真特么残忍,连头都给剁下来了!还给人家毁毁容,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女的才二三十岁,肯定是情杀!”再往前走,发现每个电线杆和空白墙上都贴着这份协查通报。虽然感慨于凶手的残忍和都市村庄里治安的糟糕,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倒也没太在意,在路边摊吃了碗砂锅米线便回自己的小窝休息了。
又过了两天,大约晚上八点多,门外突然传来“哐哐”的砸门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阿杰一跳,他一边皱着眉答应着,一边趿拉着拖鞋过来开门。拉开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他看到门外并排站着两个青年,一男一女,神情似乎颇有威严。见到阿杰开门,男的率先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开门!”阿杰下意识地正要打开门锁,可又立刻想到此刻屋内DVD影碟机里正播放的《少女潘金莲》,不禁脸一红,不敢让这两个人进去了。随即学着港片里的桥段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有警官证吗?”
男的脸一沉,蛮横地说道:“我有手铐,你看不看?”说着伸手向腰后摸去。女的显得随和些,说:“我们是负责调查咱们这一片那起碎尸案的,请你配合。”这时男的掏出银光闪闪的手铐在阿杰眼前晃了晃,阿杰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地打开了房门。
进屋后两人扫视了一圈屋内,见没什么异常,就盘问起阿杰来,视线甚至都没在电视屏幕上停留一秒。这让阿杰放下心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偶尔在家看看小电影到底违不违法。
“平时就自己住吗?你是做什么的?男警官提问道。女警官则翻开一本笔记,快速做着记录。
“哦,就我自己住,我是**广告公司的。”阿杰的神情显得颇为恭敬。
“你楼上的邻居这会在家不在?他什么情况你熟吗?最近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比如挪动家具,在厕所频繁冲水等等?”
“楼上也是个男的,单身。平时不怎么见,这会估计也不在家,因为我回来后一直也没听见楼上有脚步声。最近也没听到过什么不一样的动静。”阿杰略加思索回答道。
男女青年交流了一下眼神,女的合起笔记本,男的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杰,让他如果有线索打这个电话,说完两人就转身走了。留下阿杰在屋子里我靠我靠的嘟哝了半天,也不知是觉得现实中警察上门查案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于刺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几天后下班时,同乡阿健请客吃烧烤,随行的还有他的女友慧慧。酒至微酣时阿杰把之前发生的事当作是谈资给二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在说到警察进门时自己的怂样时,慧慧笑得更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就这么边吃边聊,等吃完饭结了账,暮色已深。三人商量着去逛一逛附近的夜市,看能不能给慧慧淘件好看的大衣。
正走着,慧慧歪着头问道:“阿杰,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当然不信了!要有的话,从古到今死了那么多人。要都变成了鬼,哪还有咱们活人的生存空间啊。哈哈哈!”阿杰没心没肺地笑着回答。
“不,我说有!我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也就是八字全阴。听我妈讲,小时候我经常掉魂,一到夜里就莫名其妙地盯着家里的墙根或者是门后哭。去了好多医院都瞧不出什么原因。后来还是找了一位县城里有名的先生才给看好。”慧慧一脸认真地说道。
“嗐,那也没什么呀。小女孩胆子小,也许是被人的影子或者蜘蛛壁虎之类的小动物给吓着了,又表达不清,所以大人才以为是什么掉魂闹鬼什么的。”阿杰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有的,也许现在就在我们身旁......”慧慧眼神迷离,声音也慢慢变得飘忽起来。她梦呓似的轻声说道:“人家说日不论人,夜不谈鬼。我们真不该这么晚还在说这个,她死得那么惨,只怕今晚她就会找上门来啊!”慧慧说到最后一脸的恐惧。
“切,封建迷信!”两个大男人不屑一顾地大声嬉笑着说道。阿杰眉毛一挑戏谑地说道:“要真有鬼,有本事现在出来啊,让我们也看看女鬼长得是什么样子,漂不漂亮。”说完和阿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阿杰突然感觉到右脚脚踝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力道之大像是被谁用老虎钳狠狠拧了一圈似的,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由得哎哟一声大叫了出来。阿健和慧慧赶忙询问,阿杰虽说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可嘴上却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推说是不小心崴了脚。阿健见阿杰立刻就步履蹒跚行走艰难,于是提议先送他回家。阿杰不愿给他俩添麻烦,谢绝了他的好意,自己打了辆出租车回自己的小屋。
可是他正要下车,脚尖刚一挨地,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这让他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在出租车师傅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阿杰打算找个药店买点跌打酒,红花油之类。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一家大药店向药剂师咨询,药剂师看他步履艰难,脸色惨白说:“看你伤的还挺严重,正好我们的坐堂大夫还没有走,要不让他先帮您瞧一下吧?看看用什么药更对症。”
于是阿杰走到老先生对面坐在椅子上按大夫的要求拉起裤腿,验看之下发现脚踝的皮肤上有五根黑紫色的指痕深深地嵌了进去,当真是触目惊心啊。饶是阿杰平素自诩胆大过人百无禁忌,此刻也吓得面如金箔,冷汗涔涔,一颗心兀自在胸腔里突突狂跳不已。大夫见到伤情也是寿眉紧锁,“怎么搞成这样的?”说着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伤处,阿杰立刻痛得大叫起来:“啊,疼!疼!疼!”老先生自言自语道:“这绝不是扭伤,上面似乎还附着一层黑气。”又把戳过脚踝的手指与拇指用力捻了捻,放在鼻尖,细嗅之下竟然察觉还有一股腐尸一样的臭味。立刻正色看着阿杰问道:“小伙子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最近有没有碰到过什么邪门的事情?”阿杰扭捏着不肯明说。毕竟21世纪了,说那些神神鬼鬼只怕会被人当成是神经病。老先生看他说话遮遮掩掩也不勉强,只让他把裤子挽过膝盖,取了三棱针,消过毒在腘窝正中的委中穴刺了一针,一缕黑血汩汩而出,又在放血处给阿杰拔了火罐。待黑血流尽,后面流出鲜红的血液才撤了火罐止了血。阿杰只觉得脚踝处似乎没有那么阴冷的感觉了,但依然是很疼,就问大夫需不需要开些跌打酒来擦。
老先生有些怪阿杰不肯以实言相告,冷笑一声说道:“只怕你招惹的东西,什么跌打酒都不管用啊!要想好听我的。取一斤新薏米,在砂锅里焙到焦黄,打成粉,加少许正宗的黄酒调至粘稠,敷在伤处。每隔两三个小时就换一次。”阿杰见他说得郑重,只得照办。在药店买齐了东西,自己回家调制了药膏,敷在伤处,却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来的种种经历:碎尸案的悬赏通告,警察的到访调查,晚上慧慧说的那些话,自己口出无状后突然的脚伤......越回想越感到害怕,翻来覆去就再也睡不着了。
阿健和慧慧送走了阿杰,两人正在闲逛,忽然慧慧看到身前的电线杆上赫然贴着一份悬赏通告。“不知道是不是阿杰说的那个案子呢?”慧慧一边心里暗想,一边凑上去想看清楚一些。阿健在后面哂笑道:“明明胆子小的跟兔子一样,偏偏好奇心又那么重,别一会被吓到了回去哭鼻子。”
慧慧刚要靠近,通报中那张女尸面部的照片突然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那恶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慧慧透出无尽的恨意和歹念。慧慧“呀”地发出一声尖叫,急速向后退去,正撞在阿健的身上,连忙转身把头埋进阿健的胸膛。低声哭着说,她的眼会动!阿健一面抚慰着慧慧的情绪,说是她看花眼了,一面也莫名地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很蹊跷,一时间思绪杳杳冥冥,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索性也打了出租车回了家。
刚下车走没多远,慧慧就频频回头张望,阿健问怎么了,慧慧只说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阿健朝后面望去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宽慰几句搂着慧慧回到二人的出租屋内。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阿健早早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慧慧却神情沮丧,一脸紧张地坐在床边低头不语。阿健哄了半天,慧慧这才慢慢躺下。
大约凌晨四点来钟,慧慧突然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身体像是被过了电似得一跃而起,像只四足动物一样,手脚着地趴在阿健的面前,一双眼睛却不住地翻着白眼。阿健睡得迷迷糊糊,被慧慧的惨叫惊醒,正不知身在何处,此刻睁眼看到慧慧那种诡异的姿势和不断翻起的白眼,更是吓得大叫一声,本能地想要往后躲。但是他刚一动,慧慧立刻一个前扑,用手死死按住阿健的两个胳膊。一张惨白的脸慢慢向阿健贴了上来,嘴巴里发出一声悠长低沉的叹息“唉.........”
“慧慧,你怎么了!别吓我!!”阿健惊恐得连声音都变了。到此刻他才完全清醒过来,掰开慧慧的双手,又用尽全力把慧慧翻过来压在床上。慧慧身材娇小,论力气哪里是阿健的对手,见自己的身体被阿健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就哭诉道:“你们都有罪!你们都有罪!”那声音刺耳得像是铁锨拖过水泥地。随即又有慧慧平时的声音哭着说:“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像是此时她的身体里有两个人在争吵一样。阿健哪见过这种事情,大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死死用身体压着慧慧,不敢让她动弹。
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慧慧的力气慢慢消失了,只剩下不停低声的呜咽。阿健见她不再挣扎,又怕时间长了会压坏她,慢慢起身放开了她。岂料慧慧刚一坐起身,突然张大嘴巴,毫无征兆地朝阿健咬来,阿健毫无防备,被结结实实咬中肩头,血一下就渗了出来。慧慧一击得手似很得意,嗓子里发出“呵呵呵呵”粗糙刺耳的笑声。惊恐之下阿健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慧慧推开。见慧慧稳住身形又要扑来,阿健急忙控制住她的双手,使两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裤子上的皮带,急忙腾出一只手扯下来,把慧慧的双手扭到背后,用皮带捆上。慧慧行动受限,破口大骂。阿健怕她再咬自己,也怕半夜三更的会影响邻居休息,提溜着慧慧下床,找到一卷宽胶带,撕下一段死死封住了慧慧的嘴。
折腾了半宿,到了六点来钟随着天色微明,慧慧的身子也渐渐软了,沉沉睡去。阿健洗漱完毕叫醒慧慧,问及半夜发生的事时,慧慧竟然没有一点印象,就像一个酒醉之人喝断片了一样。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阿健回想着半夜发生的种种可怖景象犹自心有余悸,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趁着此刻办公室的人还不多,阿健跑出去给慧慧的妈妈打去了一通电话.。慧慧妈在省会一幢写字楼里当保洁阿姨。闻言不敢大意,忙向领导请了假,坐上长途汽车便往老家的县城赶去。